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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铁】如果博士在肉身化灰前来得及灵魂出窍（二）

*终于更了这个……灵感来了，一个段子糖（其实和前文剧情没啥关系就是独立小甜饼），全人物重度ooc预警，霍铁亲情向提及

*祝大家中元节都睡个好觉【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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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街上，虽是处于夏天，他仍旧狠狠地打了个哆嗦，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袖。

搞什么？他环顾四周，现在是晚上，却一派纽约城的典型光景：灯火通明，行人往来，喧哗热闹。

“斯特兰奇！”托尼大吼。

没有回音，几个路人惊异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你搞什么鬼！”托尼这回真的生气了。

“你再不出来解释，我就，”托尼气得跺脚，他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行头，发现从万能智能机到神奇小手表都没带，“我就在这里变身！”他把手按在了胸前的反应堆上。

周围传来了轻笑声。托尼转身四处张望，似乎是被路人当成了失心疯，他用力怼向自己的胸口——

一只蝴蝶停在了他的手上，呼扇着蓝色的翅膀，发出淡淡荧光。

托尼睁大眼睛，刚要伸手，蝴蝶自己飞了起来，向道路的另一个方向远去。

“喂！斯特兰奇！”托尼拔腿就追，一路上不小心踩到的脚和道的歉不计其数，托尼也不知哪来的直觉，斯特兰奇一定是要给自己看什么，一路上只顾着抬头望天，生怕丢了蝴蝶的踪迹——

然而蝴蝶还是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托尼站在原地。漫天的光火在刹那间点亮托尼的世界，悠悠远升，摇摇晃晃，更多的从周身升起，就像落至地上的流星雨向着故乡归去。

“这是——”

“托尼，”一只手穿过了他的肩膀，好不容易沉浸在美景中忘了打人的托尼惊叫一声，转过头看见至尊法师站在自己的身后。

“这是哪？”托尼气愤地质问。

“布鲁克林第八大道。”斯特兰奇平静地说，“纽约第二大的华人区。”

“我知道这是华人街，”托尼不耐烦地挥手，“这些又是在搞什么鬼？”

斯特兰奇抬起头，托尼沿着对方的目光看去，“那些亡者之鬼。”法师伸出手，托尼眨了眨眼睛，伴随着对方的咒语，他仿佛看见那些放飞的天灯短暂地停留了一瞬，细密的光路连接起它们，交汇成了一顶华丽的天穹，仿佛天堂之门洞开。

“你的刘海，”托尼一时看得有些愣神，“这回是你在吹它？”

“不，”斯特兰奇摇摇头，“你只是看不见罢了。今天是鬼节，就在你我的周围，全都是——”

“停停停！都8012年了！好歹你曾经也是个医生（doctor）——”

“曾经？”

托尼快速闭嘴，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时态。不等他解释，法师的灵魂体一下子扑了过来，成功打败了全宇宙最强敌人的钢铁侠就这样连叫都来不及，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不出法师意料地继续叫出声来。

“啊啊啊啊啊！”托尼下意识去按胸前的反应堆，自己的手一下子穿过了自己的身子，幸好几个月以来他已经习惯了这一幕，否则非要直接加入周身亡灵大军的一员不可。

“这……这太诡异了，”托尼往斯塔兰奇的身边凑去，准确地说，是自己的肉体旁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揶揄表情就算出现在自己的脸上他也能认出来是谁。“快让我回去！”

“别急，让你看一看我的世界。”法师眨了眨一侧的眼睛。要不是自己的脸太帅了，托尼很想对着它来上一拳。

这时他才来得及仔细环顾四周，视线所及，每一个站在街旁，或仰望天空，或点燃手中灯火的人身边，都多出了一些隐隐绰绰的影子，看不真切。托尼眯起眼睛，发现那些都是人，三三两两，还有的干脆走在大路中央，任凭往来的车辆冲碎他们，又扭曲着重新拼凑回来。

“那些是——！”
法师点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距离他们最近的几个人影闻声转过头来，看得托尼一抖。原来他们能听见……

“嗨，你是新来的吗，没关系，很快就习惯了。”托尼只感到自己的后背被猛击一下，回过头，是一个面相与沙皮犬颇为相似的大叔，手里还握着一个碎了的酒瓶。

“呃……谢，谢谢？”托尼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看来自己也被错当成死人了。

“居然有人还能看见你，”对方向着斯特兰奇的方向扬了扬酒瓶，好像想说什么，但只是叹了口气，“唉，抓紧时间吧，过了今晚，可就又要等上一年了。”

“这帮小情侣们啊，”大叔摇着头走远，托尼瞪大了眼睛，刚想吐槽这位是不是瞎了，谁是他情侣，这个能看见自己的人明明就长着自己的脸，便又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是一个，他这辈子都不会认错，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托尼？”

他回过头。

“……父亲？”

那是记忆中的面孔，如此鲜活而清晰，就像他倏忽间穿过了时空的墙壁，白色t恤牛仔裤，倚在门框上，身后的至亲望向他，从未如今日般相对过的目光里，从未说出口的感情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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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特兰奇用着斯塔克的身子，默默走到一旁的地摊儿前，指着折叠在袋子里的白色天灯，示意摊主购买。

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华裔老人，两人蹲在路边，用零碎的英语夹杂着各种手势，一点一点将天灯拼了起来。此时的斯特兰奇已经看不见那些归家之人，他抬起头，视野里的托尼小小一只，在萤火虫一般的海洋里发出微弱的蓝光。他笑了一下，用剩余的材料叠了一只纸鹤，老人看见，睁大了眼睛指着他的手心。

“这个，我的女儿，也……”

斯特兰奇把纸鹤递给老人，示意他自己明白。

“虽然过去很长了，”老人笨拙地说，“可有些遗憾，忘不了啊。”

斯特兰奇点燃灯内的蜡烛，松开手，看着它摇摇晃晃地越来越小，汇入星光之中，再也分辨不出。他站起身来，在心中默念了一个咒语，老人惊异地睁大眼睛，一瞬间自己手中的纸鹤仿佛扇动了一下翅膀。

“她每年不都来看您吗，”史蒂芬欠身告别，“您不说，她也知道。”

“年轻人，有些话，总还是要当面讲的。”老人双手捧着纸鹤，望着它若有所思，“不过没准，她真的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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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回到自己身体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追着至尊法师一通臭骂，并威胁对方胆敢再这么搞一次，他就把法师的肉身赤裸着挂在复仇者大厦的顶层让全纽约的人都一饱眼福。

“你明明很高兴，”斯特兰奇不为所动，坐在托尼的实验桌上摇晃着双腿。

“起开，挡住我的图纸了，”托尼没好气地扒拉空气，“擅自帮人就罢了，关键还自以为是。”

“你仿佛在说你自己。”

托尼送了个白眼给史蒂芬。

“Friday，麻烦调出8月25日晚的睡眠日志来。”

“诶！你怎么又用我声音——不对！谁让你做睡眠日志的！史蒂芬·斯特兰奇！”

“Boss，那晚您于11时56分入睡，NREM睡眠时长累积474分06秒，REM睡眠时长累积213分42秒，期间未出现惊厥、NREM I期跳跃、梦……”

“停停停停！都给我删——”

“没事了，谢谢，Friday。”

“很高兴帮到您，boss。”

这个人工智障。托尼咬牙切齿，发誓今天，不，明天吧，就把大名鼎鼎的穷比、滥好人、单身狗、超级英雄、至尊法师的裸体拎出去示众。

“没有梦见打怪，说实在的，因为共享梦境，我都快被你腻歪死了，”法师的声音依然滔滔不绝，“想不到你八岁的时候居然偷你父亲的实验材料做机器人，结果发现了他藏在线圈下面的私房钱还——”

“嗨！这真的太失礼了！”

这天早上，Dummy再次无辜地弄翻了咖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