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奇异】好像在梦里见过的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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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托尼坚信自己和史蒂芬的感情迎来了七年之痒——当然，他们并没有在一起七年之久。
- 标题出自《魔法少女小圆》动画第一话，本文部分架构有参考，但不是Xover。
- 警告：PG-13，后续章节可能会有NC-17，主要角色死亡。
- 某篇说好的狗血文，大号发防止我弃坑，其实并不是一个打怪的故事，不会更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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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托尼艰难地控制着面部肌肉，光是一个单词便耗尽了他的全部气力。“不要——”
眼前景象逐渐模糊，托尼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身的一切变得支离破碎，被吸入视野中央不断扩大的空洞，那抹红色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意识离他远去。
托尼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闹钟上的数字格外刺眼。他转过身，看见背后的人正睡得安稳，胸膛规律地上下起伏。
又是梦。托尼一掀被子坐起来，发现睡衣被自己的汗湿透了。一旁的史蒂芬偏过头，含混不清地问，“……噩梦吗？”
“我梦见你死了。”托尼说。
“……喔，”史蒂芬伸出一只手放在托尼肚子上，“只是梦而已，放心吧。明早还有会议要赴。”
托尼握住那只手，重新躺下。“不，你不明白。”
半晌不得回应，托尼意识到法师已经再度入睡。他有些恼火地翻身，把对方圈进自己怀里，史蒂芬不满地皱眉咕哝了几声，便随他去了。
你永远不会理解得而复失的痛苦，托尼愤愤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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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你还好吗，斯塔克？”
托尼感到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肩上，猛地从回忆中惊醒。“他没事，”手的主人平静地说，“他只是昨晚没睡好。”
托尼抬头，正对上克林特揶揄的目光。“不要替我回答，”托尼说，“我自己有嘴。”
史蒂芬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后收回手，示意托尼回应特查拉的问题。无辜的神情让后者的无名火持续增长，于是他转向另一侧的特查拉，“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
“咳，我们的防卫系统于近日监察到频繁的空间异动，”瓦坎达的国王尬笑了一下，“似乎是随着宇宙原石被毁，我们所处的宇宙直接暴露在时空乱流的冲击下，产生了不少新的裂缝。”
“及时发现并消灭那些异次元危害本来就是至尊法师的职责，”托尼看向一边的雷神，“集结复仇者们就为了这个？”
“但这次即将到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危害’。”特查拉向着史蒂芬点头，托尼难以置信地转过身。
“你知道多久了？”
“这一次我们遭遇到的冲击可能会直接波及现实，”史蒂芬无视托尼的问题，“以往我可以利用镜面空间作战，尽可能将危害降至最低，但这一次我们未知的敌人很可能会直接出现在纽约的大街上。”
“更糟的是，我们并不知道它确切会于何时何地出现。”特查拉补充道。
“我问你知道多久了？”托尼眯起眼睛盯着史蒂芬，“你居然没有告诉我？”
“现在不是场合，托尼。”法师面无表情，“你连自己的睡眠问题都无法解决。”
“好了，我们先来制定计划吧，”桌子另一侧的史蒂文·罗杰斯及时开口，“我认为复仇者们应该分头负责，毕竟根据目前的信息，它可能在下一秒出现在宇宙的任何角落。”
“地球有我和斯特兰奇两个足够了。”托尼扔下话，起身走出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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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你有所困扰，吾友。”瓦坎达王殿外，索尔把胳膊压在托尼的肩上，托尼拒绝不得，被雷神的二头肌挤得呼吸困难。“如果有吾可以帮忙之处——”
“没什么，”托尼艰难地说，“只是一个梦。你看好你的银河系外就行了，这边没问题。”
“怀念昔日时光总是很正常，”索尔拍拍托尼的后背，“入睡之时，吾也常常梦回仙宫，过往千年历历在目。”
“那不一样，”托尼沉默了一下，“你有没有梦见过某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回去了，”斯特兰奇博士经过两人身边，身后的斗篷拍了一下托尼的肩膀。
“我觉得自己和史蒂芬·斯特兰奇博士的交流迎来了瓶颈期。”托尼无奈地按住额头。
“你们中庭是不是有一个专门形容这个的词语，叫那什么痒——”
“……七年之痒？”托尼翻了个白眼，“是不是七年对于你的概念就像七天一样短。”
“可你们看起来像是比七年还久。”索尔向托尼挥别，“我对于你们何时在一起的全无头绪。”
托尼转身向着法师的方向走去。别说阿斯加德神，托尼想，就连我自己也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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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传送门刚刚消失，托尼便叫住走向圣所二楼的法师。“你还有什么没说？”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在意。”史蒂芬转过身，“我又没打算瞒你，是苏睿先拿着数据联系我的。”
“是吗？”托尼走近对方，史蒂芬因为安全距离被侵犯不自在地皱起眉头，但并未后退，“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你的图书管理员去哪里了？”
“王搬到了香港圣所，他认为在这里很不方便。”
“Friday，”托尼按了一下自己的镜框边缘，“帮我调出王的生命讯息定位。”
“好吧，他不在那里，”史蒂芬举起双手，加快了语速，“你刚刚会议早退就是为了这个？你什么时候可以成熟一点，我不是那个需要被时刻监视的未成年！王想去哪里是他的自由——”
“那是因为我讨厌隐瞒，或者说，欺瞒。”托尼逼得更近。“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Steve。”
“……”听到这个称呼，史蒂芬沉默了一下，随后做出妥协，示意对方跟自己一同上楼，“我让他帮我去查阅一些关于时空乱流的知识。”
“到底发生了，不，要发生什么？”
史蒂芬拐入二楼崎岖的走廊，以托尼完全来不及认路的速度一路行进，最后停在了一扇不起眼的门前。“答应我，你会老实在镜面空间内观战。”
“这是我从业七年来遭遇的最大质疑。”托尼抱臂抗议。
“异次元的法则是你无法想象的，做错一步便是深渊。”史蒂芬松开门上的手。
“我答应你。”
史蒂芬转动手腕，托尼看见史蒂芬的嘴唇翕动，一圈法阵出现在他的小臂上，随着锁舌轻响，一个让人眼花缭乱的世界铺展开来。
“……哇喔。”托尼沉默了好久，吐出一个单词。
“穿上你的战甲，”史蒂芬双手结印，镜面空间在二人面前展开，激起粼粼波纹。“记住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表象。”
托尼点头，四周漂浮的巨大晶体不断翕张，变换出复杂的几何图案，宛若无数生命体的心跳。光芒被它们折射，晃得人睁不开眼，史蒂芬的红色身影在其间跃动，所过之处的空气像是液体般漾开又合拢。
两人不知行进了多久，史蒂芬在一个不断开合翻转的入口前停下了。“根据王留下的信息，应该就是这里了。”
“里面是什么？”托尼只看到漆黑一片，但凭直觉感到危险。
“我们的敌人可以不受镜面空间所限、直接扭曲现实的原因。”史蒂芬示意托尼后退，“这是镜面空间通向其它空间的门，原理和我们进入的那扇门相同。”
“那为什么……”
“这正是我正在努力寻找的。理论上，若非有人故意打通它们——”
“小心！”托尼大吼一声，下意识抬起手臂攻击，但法师的反应速度更快，巨大的防御法阵在瞬间轰然展开，爆炸过后，已经跃至空中的史蒂芬双手摆出复杂的结印，伴随着托尼听不懂的语言，无数长矛出现在法师周身，如同火流星般纷扬落下。它们的中心目标正是不断扩大的“入口”，黑色的怪物从中钻出，扭动着发出尖啸声，整个空间随之多了几道延伸开来的黑色裂纹。
“史蒂芬！”金色的博萨克之电在法师的双手中成型，伴随着炫目的强光，黑色的巨兽跃向空中，与人类的肉体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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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醒醒，托尼！”
托尼眨了眨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圣所的地板上。
“你感觉怎样？”史蒂芬眉头紧皱。“我没有想到你会……或许我不该——”
“不，我很好，只是这种程度还不至于吓晕过去。”托尼摇摇头，从地上爬起，“不过真是长见识，博士，你在镜面空间里可比现实中厉害不少。”
“这正是问题所在，”史蒂芬叹了口气，两人一前一后走向三楼的居住区。
“没关系，”托尼试图对自己早上的作为表示歉意，一手环上史蒂芬的腰捏了一把，“现实中的话，我就可以帮上忙了。”
与此同时，托尼的另一只手不安地紧握成拳：就在镜面空间崩溃的瞬间，他似乎在反射中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我所见的一切均是表象。他提醒自己，决定将其归结为身处异次元产生幻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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